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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得深一層所以這尋到第二路上來固屬易易便是尋到了孔子的路上來的也就不止一家。舉其尤者如羅素如克魯泡特金都是的。羅素隨便拉了老子『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幾句話比附他排斥占有衝動、開導創造衝動的主張大家聽了便也跟著這樣説其實兩家通體的大旨趣果即相同否恐尙難言。他實在和孔家有同一的旨趣卻無人講。他的旨趣祇是『自由生長』一句話而孔家要旨也祇在不礙生機。講到世法孔家所以値得特別看重越過東西一切百家的祇為唯他圓滿了生活恰好了生活而其餘任何一家都不免或多或少窒礙、斫戕、頽敗攪亂了生活。那麽怎樣不要傷害生機自是根本必要的羅素於此總算很能有見於往者孔子著眼所在而抱同樣的用心所差的孔子畱意乎問題於未形而羅素則為感著痛苦乃始呼求罷了。羅素所感的痛苦便是他們的社會那些組織制度情勢—經濟一面自尤其根本的—所加於他們的這在前面我已稍敍過。他們社會那些組織制度情勢是沿著他們那種人生態度路向而走出來的還而從這些組織制度情勢又領導著脅迫著他們非更嚴格的做那種態度的生活不可簡直太不自然太不合人類本性無情趣易疲乏鄙吝、窘隘、煩悶、空虛……種種具足根本的斫喪戕賊人的生機此即羅素痛苦所在。所以羅素之要改造社會很富於哲學的意趣是要求改辟較合理的一條人生的路。你看他怎樣再三再四著意的去説
『不管道德家怎樣説法不管經濟上怎樣必要依賴意志去完全抑制衝動是可以不必的排去衝動用目的與欲望統御著生活眞是苦惱的生活。這種生活消耗活力到後來使人對於他所追求的目的也冷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