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東西文化及其哲學.pdf/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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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遊看諸耕人赤體辛勤被日炙背塵土坌身喘呷汗流。牛縻犂端時時捶掣犂槅砑領鞅繩勒咽血出下流傷破皮肉。犂揚土撥之下皆有蟲出人犂過後諸鳥雀競飛吞啄取食。太子見已生大憂愁思念諸眾生等有如是事。語諸左右悉各遠離我欲私行。即行到一閻浮樹下於草上跏趺而坐諦心思維便入禪定。

以後第二次便是於城東門遇老人第三次是於城南門遇病人第四次是於城西門遇死人每次有遇皆屛人默坐慘切憂思不能去懷大約便都是問題所在了。這四次中頭一次是一種問題後三次是一種問題。頭一次的問題意思是説『眾生的生活都是相殘』所以數論和佛教皆持慈悲不殺之義不肯食肉。由戒殺故不食肉幷不包在不喫葷範圍內葷謂葱等之屬。幷且正在生機活潑欣欣向榮的果蔬也不肯割采只喫那老敗的。此説偶忘其何出。差不多是他對著這樣殘忍的事他心裏便疼一樣。他這個疼便是你大家所沒有的感覺所以感覺不到的材料即便去點明也還不喩的。象這眾生相殘的世界是他所不能看的但是我們能想象世界眾生會有不相殘的一天麽這明明是不可能的。連自己的生活尙不能免於殘傷別物那鳥獸蟲豸本能的生活怎得改呢那麽這樣世界他就不能一日居這樣生活他就不能往下做。他對於這樣生活世界唯一的要求就是脫離。我們試鑑定剖析他這種痛感或有沒有錯幻之處有沒有可以安慰之法後此世界能不能使他不生此感他實在沒有錯幻之點可指他出於吾人所不能否認之眞情頂多説他要求過奢罷了。但這由我們的情有所未至對於他的情感不相喩所以拏理智來評算情感説這種隔膜無當的話。其實他這種的感是無可批評的只有俯首承認。幷且這個是全無安慰之法的客觀的局面固無法改變主觀的情志亦無法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