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東西文化及其哲學.pdf/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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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硏究這問題的經過

我對於此問題特別有要求不肯放松因為我的生性對於我的生活、行事非常不肯隨便不肯做一種不十分妥當的生活未定十分準确的行事。如果做了就是對的就沒有問題的假使有一個人對於我所做的生活不以為然我即不能放松一定要參考對面人的意見如果他的見解對我就自己改變如果他的見解是錯誤我才可以放下。因為我對於生活如此認眞所以我的生活與思想見解是成一整個的思想見解到哪裏就做到哪裏。如我在當初見得佛家生活是對的我即刻不食肉不娶妻要做他那樣生活八九年來如一日。而今所見不同生活亦改。因此別的很隨便度他生活的人可以沒有思想見解而我若是沒有确實心安的主見就不能生活的所以旁人對於這個問題自己沒有主見幷不要緊而我對於此問題假使沒有解決我就不曉得做何種的生活才好!

我硏究這個問題的經過是從民國六年蔡孑民先生約我到大學去講印度哲學。但是我的意思不到大學則已如果要到大學做學術一方面的事情就不能隨便做個教員便了一定要對於釋迦孔子兩家的學術至少負一個講明的責任。所以我第一日到大學就問蔡先生他們對於孔子持什麽態度蔡先生沉吟的答道我們也不反對孔子。我説我不僅是不反對而已我此來除替釋迦孔子去發揮外更不做旁的事而我這種發揮是經過斟酌解決的非盲目的。後來晤陳仲甫先生時我也是如此説。但是自任大學講席之後因編講義之故對於此意亦未得十分發揮。到民國七年我曾在北京大學日刊登了一個廣告徵求硏究東方學的人在廣告上説據我的看法東方化和西方化都是世界的文化中國為東方文化之發源地北京大學復為中國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