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東西文化及其哲學.pdf/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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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文化之初都不能不走第一路中國人自也這樣卻他不待把這條路走完便中途拐彎到第二路上來把以後方要走到的提前走了成為人類文化的早熟。但是明明還處在第一問題未了之下第一路不能不走那裏能容你順當去走第二路所以就祇能委委曲曲表出一種曖昧不明的文化—不如西洋化那樣鮮明幷且耽誤了第一路的路程在第一問題之下的世界現出很大的失敗。不料雖然在以前為不合時宜而此刻則機運到來。蓋第一路走到今日病痛百出今世人都想拋棄他而走這第二路大有往者中世紀人要拋棄他所走的路而走第一路的神情。尤其是第一路走完第二問題移進不合時宜的中國態度遂達其眞必要之會於是照樣也揀擇批評的重新把中國人態度拏出來。印度文化也是所謂人類文化的早熟他是不待第一路第二路走完而徑直拐到第三路上去的。他的行徑過於奇怪所以其文化之價値始終不能為世人所認識無識的人之恭維不算數旣看不出有什麽好卻又不敢菲薄。一種文化都沒有價値除非到了他的必要時即有價値也不為人所認識除非曉得了他所以必要的問題。他的問題是第三問題前曾略説。而最近未來文化之興實足以引進了第三問題所以中國化復興之後將繼之以印度化復興。於是古文明之希臘、中國、印度三派竟於三期間次第重現一遭。我幷非有意把他們弄得這般整齊好玩無奈人類生活中的問題實有這麽三層次其文化的路徑就有這麽三轉折而古人又恰好把這三路都已各別走過所以事實上沒法要他不重現一遭。吾自有見而為此説今人或未必見諒然吾亦豈求諒於今人者。

在最近未來第二態度復興以後順著走下去怎樣便引進了第三問題這還要説一兩句。我們已經看清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