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東西文化及其哲學.pdf/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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喩於利』不過是孔子恨那般謀利政策所以把義利兩樁説得太分明了。他又引孔子對冉有所説『庶矣富之』的話而認孔子幷不主張『正其誼不謀其利』説『……可見他所反對的利乃是個人自營的私利不過他不曾把利字説的明白論語又有夫子罕言利的話又把義利分作兩個絶對相反的物事故容易被後人誤解了。』但胡先生雖於講孔子時不曾認清孔子的態度卻到講墨子的時候又無意中找出來了。他看見墨子·公孟篇上説『子墨子問於儒者曰‘何故為樂’曰‘樂以為樂也。’子墨子曰‘子未我應也今我問曰‘何故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以為男女之別也。’則子告我為室矣。今我問曰‘何故為樂’曰‘樂以為樂也。’是猶曰‘何故為室’曰‘室以為室。’』他就説『儒家只説一個‘什麽’墨子則説一個‘為什麽’提出一個極高的理想的標準如人生哲學高懸一個止於至善的目的其細目‘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父止於慈為人子止於孝與國人交止於信。’全不問為什麽為人子的要孝為什麽為人臣的要敬只説理想中的父子君臣朋友是該如此如此的。』他從此推論儒墨的區別道

『儒家只注意行為的動機不注意行為的效果。推到了極端便成董仲舒所説的『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只説這事應該如此做不問為什麽應該如此做。墨子的方法恰與此相反。墨子處處要問一個『為什麽』。例如造一所房子先要問為什麽要造房子。知道了『為什麽』方才可以知道『怎樣做』。知道房子的用處是『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以為男女之別』方才可以知道怎樣構造布置始能避風雨寒暑始能分別男女內外。人生一切行為都如此……墨子以為無論何種事物、制度、學説、觀念都有一個『為什麽』。換